索利托牧场的卫生学(四)(1/2)
“你说什么废话嘛,”雷德勒说。“你怎么也被他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说他壮实得像牧豆树。”
“你说那个医生,”伊拉里奥面带微笑地说道,“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可他根本就没帮麦圭尔检查过。”
“你把话说清楚,”雷德勒命令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那个医生进来的时候,”伊拉里奥说,他的表情很平静,“麦圭尔不在屋里,他刚好出去喝水了。医生进来后,拽着我,用手在我的乱敲了一阵,还把耳朵贴在我身上四处听,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让我含着一只玻璃棒。他还按住我手臂的这个地方。让我轻轻地数数。疯子才知道他要干什么呢。伊拉里奥无奈地甩了甩手,最后说,“那个医生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儿啊?”
“有什么马在这儿?”雷德勒简单地问道。
“‘乡巴佬’在家,先生,现在正在栅栏里吃草呢。”
“马上给我装上马鞍,我要出去一趟。”
牧场主没过几分钟就走了。“乡巴佬”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实力却是没得说,很符合它的名字;它大步地驰骋着,道路就像是一根通心粉那样被吃掉,很快就不见了。不知不觉两小时十五分过去了,此时,雷德勒站在小山岗上四处观望,发现了打烙印的营帐,它在瓜达卢佩一条干涸的河床上,一个小水洼边上驻扎着。现在他非常急迫,想马上知道关于麦圭尔的消息。他在营帐前下马,放下了缰绳。雷德勒非常善良,当他听了伊拉里奥说的话后,觉得如果麦圭尔死了,那一定是他的罪过,是他害死的。
营地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厨师在弄晚饭。那个厨师正在摆放着大块的烤牛肉和盛咖啡的铁皮杯。雷德勒不好直接问他担心的事。
“嗨,彼得,最近营地里都还好吗?”他委婉地问道。
“还凑合吧。”彼得严谨地说道,“最近,风太大了,牛群被大风吹散了,我们要在四十英里内四处寻找牛。两个月,断了两次粮食。我现在缺个新咖啡壶。唉!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兄弟们都挺好的吧?”
彼得不是很乐观健谈的人。而且,作为老板,雷德勒婆婆妈妈地询问牧童们的健康,这跟他的身份有点不搭调。
“剩下的人,每顿饭都不会错过。”厨师说。
“剩下的人?”雷德勒跟着说了一遍。他下意识地开始打量,看看周围有没有坟墓。他觉得这儿似乎也有一块白色的墓碑,像他在阿拉巴马看到的那样。随后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蠢了。
“对,”彼得说,“剩下的人。营地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经常换地方,有的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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