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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淫词艳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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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棋下罢,叶裳赢了。 首发哦亲

皇帝摆第二局棋,见叶裳依旧没骨头一样,跟他下棋,就跟应景玩儿一般,轻松悠闲的很,他开口问,“朕上次问你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叶裳落子,散漫地问。

皇帝似乎忘了一旁观棋的国丈,对他说,“还能是什么事儿就是你的婚事儿。听说苏府小姐也在灵云寺,你这次去灵云寺,可见着她了”

叶裳摇头,“没见到。”

“嗯”皇帝挑眉。

叶裳懒洋洋地说,“那个疯丫头估计是不喜欢听和尚念经,灵云寺大做法事,她却没露面。我祭拜完父王母妃就回来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怀疑地问,“你确定是她没露面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见她所以故意避着躲开了她每年你祭拜完你父王母妃后,都会在灵云镇多待上两日,今年怎么这么急着回京”

叶裳也瞅了皇上一眼,脸色有些郁气,“我险些丧命在灵云镇,那个破地方,不待也罢。”话落,又说,“我想红粉楼的瑟瑟了,好久都没能去她那听曲了。”

皇帝剜了他一眼,脸色不愉,“一个红粉烟花之地的女子,到让你上心得很。”

叶裳勾唇一笑,“红粉美人,酥心入骨,皇上没尝过,当然不知道个中妙处。”

皇帝板下脸,终于开口训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叶裳转头看向国丈,笑得十分惬意,“听说国丈年轻时,也爱红粉香软中的美人。国丈是过来人,一定十分清楚了。你告诉皇上,是不是妙不可言”

国丈猛地咳嗽起来,老脸有些红又有些黑,“叶世子,专心下棋,皇上要扳回局面了。”

叶裳笑着转过头,对皇帝说,“看吧,不言而喻。”

皇帝转头看了国丈一眼,也笑了一声,对他说,“再不专心,朕真要赢你了。”

叶裳散漫地落子,轻轻巧巧一颗棋子落下,顿时棋局就占了上风。

皇帝无奈,“你这棋风可真是让人摸不清门路,剑走偏锋,奇思诡异。”

叶裳笑得像狐狸,“我就指着棋艺赢赌注呢,否则您赏给我那点儿钱,哪够我买酒混吃混喝”

皇帝哼笑,“不思进取。”

叶裳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漫不经心地说,“容安王府是世袭王府嘛,我一辈子混吃等死也还是可以的。要什么思啊取啊的,我爹娘倒是思啊取啊,还不是早早就归了西及时行乐且行乐。”

皇帝伸手一推棋盘,恼怒地说,“每次朕叫你下棋,都被你气死。”

叶裳看着他,“皇上不继续下了”

皇帝摆手,脸色不好看,“不下了。”话落,看着他,沉声道,“朕问你,听说你收服了易疯子带去了府中”

叶裳点点头。

“为何”皇帝问。

叶裳伸手摸摸左肩,答非所问地说,“穿骨钉带着剧毒,挖骨剔肉后留下了个洞,即便用了上好的药,但也会落疤。难看死了。”

皇帝挑眉,“所以你就将易疯子收在府中,以便折磨他为你的疤痕泄愤”

叶裳放下手,也脸色难看地轻哼,“我自然饶不了他。从小到大,皇上都没打过我板子呢,却被他险些害了命。”

皇帝面色稍霁,“据说江湖杀手有一个规矩,哪怕是死,也不透露雇主姓名”

叶裳颔首,“似乎是有这么个规矩。”

皇帝拈起一颗棋子,在手中转了一圈,又扔在桌上,“啪”地一声响,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也在这王土之上。江湖规矩凌驾于王法之上吗朕便不信了。”

叶裳道,“很多人为了泄私愤,都会从江湖杀手处买凶杀人,江湖杀手做的就是存活的营生。有这规矩跟王法的关系到也不大。只是我想不出谁要杀我,且如此谋划已久,处心积虑。我不会折磨死易疯子,但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总有一日,会为了死而说出雇主姓名。”

皇帝看着他,点点头,“朕本来想要轻武卫擒住他之后剐了他,既然你要留着他,你就自己处置吧。”

叶裳点头、

皇帝见即便跟他说正经事,他依然懒洋洋没骨头的架势,他顿时又存了些气,对他怒道,“整日里不成样子,见了你就眼睛疼。滚吧。”

叶裳麻溜地站起身,对皇上作了一揖,笑得畅快,“那我滚了,红粉楼的瑟瑟还等着我呢。”话落,他干脆地转身,出了凉亭,似乎一刻也不想在皇宫待着。

皇帝见叶裳离开,转眼就脚步轻松地消失在亭台轩榭外,他无力地摇头,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国丈道,“容安王和王妃何等人才品貌,可惜了叶裳,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

国丈笑着说,“叶世子年少,正是贪玩的年纪,等娶妻生子后就会改进了。”

皇帝揉揉眉心,似乎十分头疼,看向国丈,“你要说的是何事”

国丈连忙道,“兵部有一封奏报,北周最近没什么动静,但二皇子楚含一直在边境养伤,未曾回京。老臣揣测,北周怕是还有再兴兵的打算。”

“哦”皇帝皱眉,“那封奏报呢”

国丈从袖中取出,递给皇帝。

皇帝展开,看罢之后,眉头紧锁,“朕本来打算近日内调回苏澈,看来如今只能作罢,让他多留在边境些时日了。”

国丈颔首,“老臣也觉得还是让苏大将军暂且留在边境妥当,北周狼子野心,这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挫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据说楚含年纪轻轻,十分好强,骁勇善战,在北周无敌手,被誉为北周战神。这一回他受了重伤,吃了大亏,断然不会这么算了。”

皇帝收起奏报道,“北周多年来善兵事重军事,我南齐也不该在兵事军事上再懈怠下去了。”

国丈点头,“皇上说得极是,幸好如今还有苏大将军顶着,但是小辈里却没人后继。不得不考量将来啊。”

皇帝道,“南齐建朝以来,重文轻武。国风不是一日如此。要想提升兵力,要有个策略。”话落,他问,“国丈可有好建议你觉得该如此兴兵重兵”

国丈道,“臣以为,预兴兵,先招兵,预招兵,先强将。文治国,武强国。要兴兵重兵,但也不能疏忽文治。应文武兼顾。所以,金秋科考,要大为重视起来。定要与往年不同。皇上应颁布文书,昭告天下。择优提拔新人。”

皇帝点头,“国丈所言,甚有道理,和该如此。”话落,他道,“这样,明日朕招丞相携众爱卿一起商议此事。金秋科考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当该重视起来。”

国丈颔首。

叶裳出了宫门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去红粉楼。”

车夫将车赶离了皇宫,直奔红粉楼而去。

叶裳来到红粉楼后,老鸨迎了出来,笑着问,“叶世子好久没来了,伤势可好了”

叶裳点点头。

老鸨问,“可是还找瑟瑟”

叶裳又点点头。

老鸨笑着说,“瑟瑟就在楼上,叶世子自己上去吧。”

叶裳抬步上了楼。

因天色尚早,红粉楼内没什么人,显得十分冷清。

三楼的玉颜阁内更是安静,叶裳来到门口,伸手叩了叩房门,里面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柔美的女子打开了房门。

叶裳看了她一眼,径自往里面走,来到软榻前,倾身躺了下去,吩咐,“还听《思君行》。”

瑟瑟关上房门,回身看着他,见他闭上了眼睛,她笑,“奴家以为苏姑娘回京后,您就不需要听《思君行》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曲子,您没听腻,奴家都弹腻了。”

叶裳轻哼一声,有些闷地道,“如今她依然不在京里。”

瑟瑟拿起琵琶,打着商量说,“换一曲吧。”

叶裳果断地说,“不行,就听《思君行》。”

瑟瑟看着他,“前几日苏姑娘来时,重新给奴家谱了一曲,名字叫《陌上花颜》,奴家觉得甚是好听。”话落,她睫毛动了动,“不过您若是真不想听,奴家就给您谈《思君行》。”

叶裳睁开眼睛,看着她,“她那日来这里,给你谱了新曲子”

瑟瑟笑着点头,“正是。”

叶裳立即说,“弹来我听听。”

瑟瑟依旧笑,“不听《思君行》了苏姑娘如今可不在京城。”

叶裳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总归是已经回京了,用不着再思了。就弹这新曲子吧。”

瑟瑟点头,素手拨弄琵琶,同时清唱。

“陌上花颜,无双容貌,公子倾城,风华年少。

黛眉云裳,金马玉堂,朱唇粉玉,多情愁肠。

乱花吹散红颜曲,一缕春风斩折香粉无数,云醉玉如酒,风情画如眉。

香脂浅红,潋滟雪姿,朗月兰桥,画骨佳人。

软红十丈,莺啼婉转、笙鼓……”

“停!”叶裳忽然坐起身,脸色黑如锅底,“这是她谱的曲子”

瑟瑟诚实地点头,“是啊。”

叶裳腾地站起身,眸中有风暴汇聚,脸色不停变幻,似乎要把她给撕了,片刻后,沉沉吐出一句话,“淫词艳曲。”

瑟瑟愕然。

“以后这曲子别让我听到。”叶裳丢下一句话,拂袖出了房门。

瑟瑟呆了一呆,抱着琵琶起身,来到门口,见叶裳已经恼怒地出了红粉楼。她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关上门,抱着琵琶大笑。

她笑声柔软悦耳,即便大笑也极为好听。

她笑了一会儿后,对外面喊,“小喜。”

“在。”有人连忙来到门口。

瑟瑟靠着门,似乎笑得踹不上气,好不容易止住,对他说,“快给姑娘传信,就说叶世子说了。她新谱的曲子是淫词艳曲,以后不准我弹唱。”

小喜默了默,问,“叶世子真这样说”

瑟瑟笑着点头,“真的,刚刚对我说的,说完就气的走了。”

小喜咳嗽一声,小声说,“其实叶世子也没说错,姑娘新谱的曲子委实香艳……”

瑟瑟催促他,“快去快去。”

小喜转身去了。

叶裳出了红粉楼,脸色难看如乌云密布,上了马车后,怒道,“回府。”

车夫不敢耽误,连忙挥马鞭,折回了容安王府。

苏风暖收到小喜传的信笺时,正无聊地蹲在院子里的桂树下数蚂蚁。小狐狸抱着树枝荡秋千,玩的不亦乐乎。柳开将信笺送到她面前后,她拍拍手,接过信笺,打开看过之后,顿时翻白眼。

淫词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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