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道（2/2）

没有人招呼她坐下，但是何以棠自己坐下了，在两道不善的眼神中，她也没有退缩，而是直视沈老太君的眼神说道：“我们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老太君在这府中耳眼通天”；

“想必夫人与周管家的事，您早了然于心，不过是借着我发作了此事，为的是什么，您心知肚明，您连我母亲都能直接送到医院，我跟顾潮生那点儿事，你还不能查的清清楚楚”；

“我与他从前没什么，今后也不会有什么”；

“我守您家的规矩，是因为如今在您手下讨生活，可说到底，是您算计我在先，如今你我各取所需，就不要互相苛责了，以后除了约定好探望母亲的日子，我不会随意出门，别的，您就别要求太多了”；

“毕竟我这个妾，也不是求来的”；

“你…你……”；

沈老太君气的脸色通红，她忽然站起身，用力扇了何以棠一巴掌，何以棠被打的偏过头，却仍然不肯屈服，倔强的看着她；

“你给我滚…滚！”，沈老太君怒斥道；

何以棠起身，这次她没有行礼，而是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仿佛此刻，她还是未签下契约的以棠先生；

跨出门槛后，她抬眼看着雪松堂的天空，这里，只是更大一点的笼子，里面，只是被关的更久的人；

她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但我不会重蹈覆辙，我是何以棠，总有一天，我会从这个笼子飞出去；

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cut！”；

连特写也拍完后，这段戏算是正式结束了；

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呢，就像是把伤疤撕开，再疼一遍，何以棠仍然没有释怀那一世，所有人对她的伤害，也许是那个执念将自己带到了这里，也许，她就是那索命的冤魂，害了乔思恬！

导演喊完cut之后，那个演沈老太君的演员连忙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孩子，你受苦了”；

其实她说任何一句话，何以棠都不会觉得那么难受，偏偏她说了这句，何以棠虽然在笑，但是忽然落下一滴泪；

人散去后，晓桐皱眉问道：“很疼吗？”；

何以棠摇摇头，又开口说道：“没有，没有很疼”；

顾潮生一直误解她，是因为富贵迷人眼，所以甘愿入沈园为妾；

母亲身死之后，孔先生得知她为人妾室，更是修书斥责，无一丝先父风骨，言语失望，字字珠玑；

而唯一理解她的沐海棠，在这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她摸着脸，疼的其实是心，那位演沈老太君的演员，安慰的不是乔思恬，而是何以棠，所以她没忍住眼泪；

何以棠还沉浸在过去里，忽然面前伸来一只手，她微微抬头，抬眼看着是沈喜安来了，对方笑了笑说道：“我每次演完被打的戏，都会吃一颗糖，这样心情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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