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弥天大祸?悟道立言,悠悠之口,圣罚浮现(1/2)
大堂内。
众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一个大儒有多难修成
要读书凝气。
还要养气。
紧接着知圣立言,最后才能著书成儒。
成为大儒极其困难。
知圣立言其实就很难,分两个阶段,知道圣言之意,然后立下儒道之言。
还需要得到天地认可,如若天地不认可的话,一切都没有作用。
而著书成儒更加夸张,将自己的学识,写成书籍,作品必须要蕴含圣意,最终推广天下人,得到广泛的好评。
学识著书,其实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这个不是瞎编就行的。
但推广天下人,其实就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可以借助一些势力来推广自己。
就好比孔家,孔家的大儒,相对来说要容易,毕竟孔家的威望太大了。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儒其实看的还是影响力,所以在成为大儒之前,很多读书人都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想要成为孔家门生的原因。
声望很重要。
孙正楠年轻的时候,也十分有才华,做了不少事情,积累了不少名望。
这一路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居然被顾锦年直接削掉所有的才气,这是常人无法能承受的事情啊。
众人望着这一幕,眼神当中是麻木。
一个大儒,历经千辛万苦,才证道的大儒,现在被顾锦年直接削去大儒之位,这事传出去,整个文坛都要因此沸腾啊。
“顾锦年。”
“你居然削老夫大儒之位。”
“你罪该万死啊。”
孙正楠也浑身麻木,他锦年接近八十岁,德高望重,体内蕴含才气,为当世大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儒,是有威望的大儒。
可没想到的是,顾锦年今日居然削他大儒之位,这让他如何不愤怒啊
“请圣尺,再削。”
可就在众人震撼时,顾锦年面无表情,圣尺一抽,再次削了过去。
圣尺拍打,直接削去孙正楠大片才气,所有人坐不住了,各地的大儒彻底无言。
顾锦年削孙正楠大儒之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将孙正楠削成普通人
这太过分了。
而且已经不是撕破脸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是要立生死大仇啊。
“锦年,可以住手了。”
苏文景在第一时间开口,让顾锦年住手。
然而顾锦年没有理会苏文景,既然削了对方的大儒之位,也就没必要继续忍让了。
该无情的时候就应当无情。
这些家伙,看似是和事佬,理中客,可实际上呢
一个个屁股早就歪到孔家了。
让自己交出圣器
仿佛是天大的恩赐一般,美曰其名,保护圣器要你们保护
我死了
动不动拿天下读书人来施压。
行啊,今日就要看看,谁来施压。
顾锦年再抽动圣尺。
反正自己才气多,为所欲为。
圣尺一次次抽打过去,孙正楠痛不欲生,才气被剥离,不仅仅是心在滴血,肉身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九下之后。
孙正楠彻底沦为普通人,体内没有一点才气,而他的相貌也在一瞬间变老,皮肤干枯,眼睛浑浊,精气神瞬间无存。
儒者养浩然正气,可以滋润肉身,年龄八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一般,比比皆是。
尤其是大儒,可以百病不侵。
可现在顾锦年削没了他的才气,所有弊端直接浮现,他仿佛直接衰老了三十岁一般。
进入迟暮之年,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完全全变化,之前还是一方大儒,现在就如同长时间营养不良的老者一般。
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其余人望着这一幕,是彻彻底底惊呆了。
“顾锦年,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太狠了,尔等手持圣尺,就是这般行径”
“你居然将孙老才气削光你还是人吗”
一道道怒骂声响起。
他们下意识为孙正楠仗义出言。
可顾锦年将目光看去,手中圣尺再度一抽。
唰。
圣尺光芒扫过,方才一直叫嚣之人,全部被硬生生削了一道才气。
“顾锦年,你敢”
“你还想削我等的才气”
“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如此。”
“不可以冷静一二吗”
才气被削,一些大儒顿时目呲欲裂,但有几位大儒马上反应过来,对比才气,他们真的比不过顾锦年。
顾锦年作了那么多诗词文章,皆是千古,这雄厚的才气,当真可以把他们的大儒之位削光。
所以有些大儒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语了。
“尔等前来,图谋本世子的圣器,一点脸皮都没有,还敢自称大儒”
“这圣器,乃是天地所赐,什么时候变成了孔圣人的东西即便是孔圣人在世,也决然不会说此物是他的。”
“当年孔圣人得九圣器,他取走三件,就是知道,一人不可多占,明白天理。”
“可尔等私心太重,联合孔家,想要逼迫本世子。”
“那本世子今日就将尔等大儒之位,统统削落,倒要看看尔等还敢不敢问我要圣器。”
顾锦年直接发飙。
好言相劝不停
非要逼自己这样做对吧
那行,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做绝一点,免得遗留后患。
说完此话,顾锦年再度凝聚圣尺。
他很无情,一步向前,圣尺疯狂抽打,直接削落这些人的才气。
当然有些人确确实实保持中立,顾锦年没有伤及无辜,可只要跟孔家站在一起的人,顾锦年都无情出手。
孔成也不放过。
“世子殿下。”
“孔家今日前来,是想化解恩怨,并不是来加剧矛盾。”
“还请世子殿下冷静,冷静啊,如若世子殿下不想拿出圣器,那就算了,没必要如此吧”
孔成依旧是白莲花的言论,特意提出自己是过来化解恩怨的。
“我拿你妈出来。”
顾锦年抽动着圣尺,对准孔成直接抽打。
啪。
圣尺落在孔成老脸上,不但削了才气,还给了他一尺子。
一张老脸瞬间红肿起来,发出惨叫声。
大堂内。
顾锦年战车轰轰作响,才气涌入圣尺之中,疯狂削落部分大儒的才气。
苏文景都沉默了,他没有继续劝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顾锦年有一口恶气在心中。
如若不让顾锦年宣泄这口恶气。
只怕更麻烦。
一刻钟后。
在场四五十人,有七人被顾锦年削成普通人。
七位大儒,直接沦为寻常人,身体衰败,气色难看,哪怕是李琰在这一刻也不敢说一句话。
大堂内瞬间安静。
甚至说安静到落针可闻。
没有人再敢叫嚣一句,谁要是再敢叫嚣一句,后果极其严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要闹大了。
七位大儒,被顾锦年削为普通人,其中还有德高望重的孙正楠,以及孔家大儒。
顾锦年这次下手的确狠。
虽然说过来索要圣器有些过分,但你也可以不给啊直接削掉别人的才气,这就有些狠了。
“谁还想要圣器”
望着安静的众人,顾锦年淡淡开口,望着众人如此问道。
他的确好奇,还有谁想要圣器。
随着顾锦年此言一出,众人不语,一个个沉默。
看着沉默的众人,顾锦年不由冷哼一声,不过他立刻看向苏文景,深深一拜。
“文景先生,是我顾锦年一人所为,请先生放心,锦年绝对不会牵扯到先生。”
“还有。”
顾锦年先是致歉,苏文景没有做错,全程都在帮自己,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没有给苏文景面子,但自己也绝对不会让苏文景背这个锅。
只是致歉过后,顾锦年又开口,他声音停顿,可目光却睥睨在场众人。
众人看向顾锦年,好奇顾锦年还要说什么。
“先生,我要开始悟道。”
“为立言悟道。”
顾锦年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顾锦年要悟道了。
知圣立言。
儒道第三境。
听到这话,苏文景不由心中叫了一声好,他知道顾锦年立言肯定非同寻常,这不是常人。
可在其他大儒眼中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知圣立言算什么
儒道第三境而已,要是说顾锦年要顿悟大儒之境,他们或许会有所惊讶。
仅仅只是知圣立言。
他们并不在乎,甚至认为这不过是顾锦年自知闯下大祸,找个理由避风头罢了。
眼下,他们心中都有怒火,发自内心的怒火。
顾锦年的确有些猖狂,如他们猜想一般。
可他们却不敢说什么。
毕竟圣尺在他手中,谁人敢叫嚣
留下此话,顾锦年转身离开。
也不愿在这里逗留。
随着顾锦年离开后,这帮人逐渐开口。
“文景先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门生”
“本以为顾锦年狂妄只是年少轻狂,今日一见,看来世人都说错了说少了。”
“厉害,厉害,老夫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狂妄了。”
“年少轻狂也有个度,老夫从未见过,有如此狂妄之人,一连削了七个大儒,这圣尺在他手中,只怕要祸害无数人啊。”
“今日之事,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晓,让他们知道顾锦年到底有多狂妄。”
等顾锦年走后。
这些声音不断响起,他们显得气急败坏,也显得愤怒不堪。
面对众人的怒斥,苏文景的目光不由浮现冷意了。
“老夫如何教学,还轮不着诸位来管。”
“今日前来,尔等抱着什么想法,当真需要老夫说出来吗”
“行了,如若只敢在老夫面前叫嚣两句,劳烦诸位闭嘴。”
“若有本事,老夫将锦年再请过来,诸位跟世子殿下巧舌如簧去吧。”
苏文景也懒得理会这帮人。
敬重他们,是因为事情没有闹起来,大家还没有撕破脸。
互相给互相一个面子。
真撕破脸了,还需要给他们脸面吗
“好!”
“文景先生,这话是你说的。”
“我们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夫今日总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走。”
“不要啰嗦,走。”
听到苏文景如此直白的话,众人也不逗留了,直接离开。
一道道身影离开。
也有几道身影没有走,而是待人走后,看着苏文景缓缓出声。
“文景兄,这件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圣器之物,孔家势在必得。”
“是啊,文景你是清流之首,万不可掺和进来啊,否则几十年的名声,只怕要毁于一旦啊。”
“世子殿下连削七人儒位,这事如若传了出去,便是天大的舆论,你即将要成准圣,现在就是需要声望,如若掺和此事,你成圣难啊。”
他们开口,这些人还有些理智,知道是孔家的不对,但更加清楚现在的局势。
希望苏文景不要掺和进来。
“如若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成圣又能如何”
苏文景开口,他没有任何动摇,说完此话,便转身离开。
随着苏文景走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彻底沉默无言了。
待苏文景走后,他们也不逗留,一个个跟着离开。
而与此同时。
顾锦年来到了后山当中。
路上,他见到了王富贵等人,也告知了他们自己即将要悟道,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出现。
后山当中。
顾锦年盘坐,只是心没有那么快静下来。
大约过了一会,苏文景的身影出现。
“见过先生。”
看到苏文景,顾锦年立刻起身,朝着苏文景一拜。
“无需多礼。”
苏文景出声,随后看着顾锦年,缓缓出声道。
“你今日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苏文景有些感慨。
“学生知道。”
“请先生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顾锦年出声。
他心里清楚。
“锦年,老夫与你说并非是纠结谁来承担这个后果,而是与你说几句心里话。”
“只是想告诉你,你今日还是鲁莽了些。”
“你可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苏文景摇了摇头,他并不在乎谁来承担后果,而是纠结于这件事情。
“愿闻其详。”
顾锦年出声,但他也知道一些后果,无非就是孔家散布一些言论,说自己狂妄自大,飞扬跋扈,不为人子。
引来天下读书人来抨击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后果吗
“孔家这次过来,其实早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交出圣器。”
“但他们照样备上厚礼,无非就是以退为进,好话说上一遍,你若是不听,他们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们都会故意挑衅你,故意让你气愤,让你恼怒,这就是你的弱点,也是你的优点。”
苏文景出声,讲解孔家的真意。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仗义执言,有一颗真正的君子之心,爱恨分明。”
“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
“有时候你不会看懂局势,你如同一柄剑一般,刚正不折,你这样做就意味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必须要永远这般,如若有一天你的腿弯曲了,那你所奋斗的一切,也将成为了一场笑谈。”
“这条道,注定孤独,这条路,也注定艰苦。”
“锦年,老夫与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慎重选择。”
“不要因一时之怒,从而选择错来。”
苏文景开口。
他知道顾锦年要立言,自然要过来提醒一二,怕顾锦年选择错了。
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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