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趋利避害纷反目(1/2)
第十一章趋利避害纷反目
金钱豹子头王彪听闻此言,不由大惊,暗道:此又是何人之言此话只得俺与那陈都头相商,没奈何怎生到了这坐地虎的耳中莫非是那陈都头暗中与这厮结交一念及此,不由冷汗涔涔。忙抹了一把汗道:“休得胡言,此乃道听途说之言,如何当的真切不可受人教唆。坏了俺等兄弟情谊!”
两人正说话,忽然间一个伙计闯了进来,喘着气道:“大官人,不好了,今日小的们去那三个大户家买生猪,却都借口不卖。还听说日后也要断了咱家的供给。”
王彪闻言大怒,叫道:“那些望八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俺再和他们理会!”
那伙计又迟疑道:“大官人,听闻人说,那三家不止要断了供给,还要去州衙告大官人的状,只怕如今已经到了!”
正说话间,忽然边听的那铺子外头有人高声喝道:“那个金钱豹子头王彪可在里见”一言未毕,忽然那里间的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只见一个带刀的都头并着四五个差役闯了进来,浦一入内,便冲俺王彪喝道:“你这厮好无道理,你一心要谋夺郑大官人的地盘,丧心病狂,还要构陷于他,更是挑唆李大官人,想要独占此地,却还要我与你同流合污,端的无耻!”
“都头大人休要冤枉小人,那郑屠自被提辖官人打坏了,干俺甚事这状元桥的铺子也不是他一人所得,俺如何用不得前日那坐地虎李响要强抢俺的铺子,故此只和他周旋,用话儿暂且哄他去了,这才与都头大人商议,如何保得住小人的铺子财货不被人谋夺,如今都头大人这般言语,小人不敢犟嘴,然公正与否,还望都头大人明察!”显见得王彪已经明白陈都头已然与李响已然是一伙,这时帮郑屠说话,定然是要替郑屠出头了。一咬牙,也豁了出去,只管拉扯那陈都头下水。
陈都头勃然大怒道:“你这厮还敢狡辩。兄弟们,且将这厮锁了,带去州衙再做道理。”说罢,他身后三四个衙役手里挽着铁链就要过来。
王彪忙道:“恁地时,便是要锁拿俺,也得有个由头,此地上有小种经略相公省视,又有知州明擦秋毫,断不能容你这般就要拿人的。”
陈都头冷笑道:“也好让你这厮死个明白,已经有人在知州衙门里将你告了。只道你强买强卖、强夺财货,谋财害命,如此种种,你还要狡赖不成还不与我锁了!”大喝一声,早有衙役如狼似虎上前,将那厮锁住。
此时陈都头冲一旁笑立的李响道:“还望李大官人前往衙役做个见证。”
李响自是无不应允,和那陈都头拱手,一同锁了王彪径往州衙而去。王彪那厮被锁拿,兀自叫嚣不已,大喊冤枉,而那状元桥边,众人围观,都指指点点。
一老汉摇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果然循环,报应不爽。这世间冤冤相报,惹气斗狠,皆莫若老汉听曲吃茶快活!”一面说一面便要离去,却听得身旁一闲汉撇嘴道:“你这老儿,只会这句话么先前鲁提辖拳打郑大官人时,也听得这句!”
老汉嘿嘿笑道:“那郑大官人那时却是恶人,如今却不知是甚么人,眼见得这金钱豹子头也吃了他的手段,却是越发的搅动这渭州浑水了。”说罢,也不理那闲汉,只顾摇头晃脑的望那茶肆里而去。
那闲汉不由嗤笑道:“却是个失心疯的话。哪是郑大官人的手段,明明便是这坐地虎的手段。那李大官人也恁地厉害。”
且不说这等闲言碎语。金钱豹子头王彪一路叫嚣着,喊着冤枉,却沿途招人白眼指点。待到了那州衙,知州正高坐堂上,那躺下跪着的三人,王彪却是认得的。俱是这渭州城中圈养生猪的大户人家,那老汉便是郑子孝老爹,其余二人便是张有财和荀久。
那上座的州衙长官姓周名本道,字介于。本是政和年间的进士,如今累官至知州事,也算是个正六品的地方大员,只是这渭州地处西北边陲,又有强势如经略使种师道坐镇渭州,哪里有他揽权做大的机会一应大小事务,俱都请示经略使,方得施行,自然是度日如年,也只是混些时日,只待日后使些钱财,远远的离了这个地方。
“你强占郑屠铺面,强买三家,构陷城东李响、贿赂上官可曾知罪”周知州怒喝一声,自是上官威仪,让王彪不觉缩了缩头,几乎瘫倒。只是知晓此乃生死存亡之时,容不得他退缩,兀自又挺立起来,抗声道:“小人没有罪,俱是这三家欲抬高价钱,想要构陷于我。”
“胡说八道,如今三家具有账本再次,三家前些时日,卖与郑屠的价格远高于你,却不是强买又是如何如今苦主在此,容不得你狡辩。”周知州喝道,“还有这构陷他人,贿赂上官之罪也可招来。”
王彪又叫苦道:“大人休听一面之言,小人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周知州冷笑一声道:“你这厮还要狡辩。”因喝一声道:“陈都头,你且将这厮贿赂你的事情一一道来!”
陈都头点头应道:“是,大人!”又转向王彪冷笑道:“你这厮,为了图谋郑大官人的铺子,便联络了城北李大官人,欲图联手,又怕事情败露不好收拾,暗地里对属下使钱,属下自然不肯与这些泼皮同流合污,权且稳住了他,又向大人揭发,同时上缴了贿赂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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