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嚎上两声(1/2)
心有戚戚也,我整整一天,一共下了十九盘棋,却是一盘未赢,反之而言就是我满盘皆输......这最后一盘,还是在某人参谋之后又弃我而不顾之下所输,我......我,气都没了。
想要气平定然是不可能了,也没了兴致再坚持下那第二十盘,只得起身告辞:“叨扰月落姑娘良久,是青莲的不是,天色将暗,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向你讨教。”绕过刺目的紫衣,走到门边时,我又转身劝道:“月落姑娘如仙子般美丽,还是早些回九天为好,莫被魔物给玷污了去。”
昂然阔步出了门,寻了寻方向,就往回时路而走。只走得几步,就听身后有动静,视线只略转,就飘到了那抹紫色,尤其是那琉璃的目光在我余光里甚是荡漾。
只听耳旁徐风缓过,轻敲耳膜:“青儿视我为魔物”
我斟酌了下言辞,转头笑的十分含蓄,“所谓魔有魔道,魔物其实也是分等级的,那最高等级如魔君这般俊逸无双,那真叫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故而魔物并非是不体面的称呼哦。”我的一番魔物论,精彩又纷呈,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紫离含笑点头:“哦如此说来,还是青儿懂我。”
“懂!那是一千一万个懂啊!”我其实不懂,魔君心如海底针,我又怎会懂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还是懂的,当着他的面若再指天誓日骂上一番,那我当真是小命休矣。
说话间,竟是到了我那住处,远远就见冬儿往这奔来,到了跟前一个俯首跪在了地上,我大惊失色,这礼行得也未免太大了点,我不过就是离了半日多,不至于这般激动吧。
“奴婢该死,请君上饶命。”
我正要伸出去扶的手顿在了空中,原来这礼不是朝我拜的啊,讪讪缩手回来。只听耳边紫离的声音变成淡漠,没了刚才的戏谑之意:“冬儿,你连个主子都守护不好,还留你何用”
冬儿一听,身体颤如筛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君......君上,饶......饶......命!”看得我大为惊奇,平时那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居然还会有口吃之时。正在我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冬儿突然抬起头,脸上已是满面泪痕,一把抱住我双腿,凄声哀求:“姑娘,我错了,你帮我求求君上饶我这一回。我以为再也不敢在您背后乱嚼舌根,也再不会离开你半步。”
原本我听得渐起心酸的,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惊失色,这原本已经看得够严了,如今还半步都不离,那不是我如厕睡觉都在监视之下。我连忙侧头对紫离道:“呃那个君上啊,我看冬儿这事......”你尽管处置......后面这句话还没说出,就见他一脸了悟状,“既然青儿为她说情,这次就饶她一回,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我猛地被口水噎住,气息不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我......咳咳......我......咳咳!”几度想要开口进言,却都被咳嗽打断,紫离还面带关切地轻拍我后背,为我顺气。可我这口气哪顺得了啊,咳到眼泪出来,眸若清水盈盈,就是表达不出我真意。
最终结局,紫离把我送至门前,命冬儿仔细服侍我,就紫衣飘然而去。我真真是有苦说不出,眼泪含框也无奈啊,从此注定身后拖个尾巴了。
进了屋后,眼睛一亮,之前还念叨的阿泽居然趴伏在跟前,听到我声音转头望过来,那幽蓝的眸光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又像是原来每一日等候我醒来时的神情。我的脚步焦切往前,却有倏然顿住,惊喜的面色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不去找你那魔君主人不去做你那白虎”
阿泽眸色黯淡了下来,头趴在地上,哀哀看着我,像是有无数委屈似得。见我别转了头不理,它就走到我脚边,学着以往那般用头拱我的腿,以示讨好。我朝它龇牙咧嘴,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而问:“说,你是要做白虎还是阿泽”
它自然是不能回答,只能眨巴着眼睛故作可怜。当初我就是被它这幅萌态给欺骗了,然后跌进了深渊里头,今儿居然还给我用这招!我改而用手臂去圈它脖子,定要找它要个说法:“快说,你不说的话就别想我原谅你。”
冬儿在旁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青姑娘,白虎如此形态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你这是要它怎么说呢”我因沉浸在威胁思绪内,没有听出她的语病,心中一计量,有了主意,“你若是要做阿泽,就给我嚎两声,否则我再不会信你这叛徒!”
我盯紧了它的幽蓝的眼珠,不给它有任何虚假的成分掺进来,直到真的听到他“嗷呜”嚎叫了两声后,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拍拍它的头道:“这才是我的好阿泽。”
直起身看到冬儿脸上那诡异的表情,我只当她在大惊小怪,阿泽是动物,叫两声怎么了,需要这种惊讶到都忘了合嘴的地步吗
与阿泽重修旧好有个好处,就是它可以背着我在四周闲晃,不用再担心会因迷路而走进了某个危险之地,尤其是若阿泽在的时候,冬儿就会放松对我的监视,不至于真的半步不离。所以说,我宽宏大度确实挺明智的,身在魔窟总得为自己谋些福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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