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挖很多坑(1/2)
官家的书房里,烧得暖烘烘的,可于有的人而言,那就宛若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打着寒颤。
赖嬷嬷跪在地上,头上都是豆大一颗得汗珠子,眼泪顺着她的褶子,分了很多道岔路儿,流下了下来,到了腮边,又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她的手上清晰可见的有几道被烫伤的疤痕,在中指上,带着一枚青绿色的戒指,戒指上缠绕着一根枝叶,看上去格外的古朴。
虽然古朴,却并不像陈望书说的,是个老物件。
赖嬷嬷不敢擦去脸上的汗水同泪水,她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老奴冤枉啊!官家,老奴根本就没有出去打过什么铁锥子。老奴若是需要这个,宫中便能够打,何必舍近求远呢”
“官家你可曾记得”,赖嬷嬷说着,取下了中指上戴着的指环,“这个指环,乃是官家亲手雕刻的,当年娘娘嫁入平王府,官家送给她的。”
“后来南下之时,娘娘受了伤,被困在了一处农庄里。老奴拿着这个信物,翻山越岭的找到了官家。官家在救回娘娘之时,说了这样的话。”
“您说,您送这个给娘娘,便是想要保她一世平安的。老奴护住了娘娘,同这戒指的寓意一样。便将这个,赏赐给了老奴。老奴戴在手上,这么些年从未摘过。”
“这事儿流传甚广,宫中不少老人,都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的。有人仿造了去,冒充老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是有人瞧着大殿下好了? 想要害他啊!”
官家听着? 想起了旧事? 脸色更差了几分,“你对皇后,倒是忠心。你这么一说? 倒是让朕想起? 皇后当年,独自一人,在农庄里? 待了足足三日。”
皇后身子猛的一震? 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官家。
她后背上的汗毛? 全都竖了起来。
她算是明白? 原来陈望书? 一早就看穿了一切? 不光是同颜玦轻松避过,还反过来,给她挖好了墓穴。
……
“首饰这东西,我见过便不会忘记,你既然拿东西? 叫我母亲修补过? 便是知晓? 她甚是擅长仿制修补之事。叫她再做一个? 又有何难”
“旁的人不知晓,可身为老世家,鲜少有他们不知晓的秘密。皇后乃是官家的结发妻子? 他们在微末之时,便相互扶持,感情颇为深厚。”
“可为何官家坐稳帝位之后,甚少去中宫这就要涉及一桩旧事。当年南下之时,有一回,官家同皇后走散了。赖嬷嬷护着皇后,躲在一处庄子里,三日三夜未归。”
“期间发生了什么,无从追究。虽然皇后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个是清白之身。但这事儿,到底成了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我听我祖母说,官家还曾经提过废后之事,却叫太后给拦住了。若是废了如今的皇后,那继后必然是大高氏。高家权势滔天,皇族危也。”
陈望书说着,颇为感慨,这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多半都是利益关系。
颜玦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故意,露出那个绿指环了。赖嬷嬷要解释,必定要重提旧事。当年官家留了皇后,为的乃是制衡高家。可是如今,大高妃没了,三皇子成了废人,八皇子有疾,继承不了大统。”
“高家权势早不如从前,反倒是大皇子好了,朝中呼声过高,失衡了。官家有了三皇子的前车之鉴,未必希望有皇子独大,威胁到他。”
“琼林宴那日,官家摆宴从白天吃到夜里,那是他还沉浸在嫡子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中。可这几日来,嫡长子为储君的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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