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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叔嫂勾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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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什么时候都是君子易防,小人难躲。”萧怀迁说完,停顿片刻,冲明珏饶有兴致一笑,问:“乌金白凤丸的味道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只是饭前服用,五碗水喝得太难受。”

“前日我去镶亲王府,蒙王爷垂爱,赐了两颗,不需喝那么多水,也不拘什么时候服用。”说完,萧怀迁扫了明珏一眼,竟自离开,连道别礼都省略了。

明珏回味着萧怀迁最后一句话,以及他说话时的神情,越琢磨越觉得他用意非浅。如果萧怀迁只想告诉她吃乌金白凤丸不需要饭前服用,更不必喝五碗水,这句话等于没说,毫无价值。被萧怀逸耍戏在意料之中,明珏一点都不惊诧。

萧怀逸的话对于苏嬷嬷来说就是圣旨,必须一丝不苟执行,五碗水、饭前服用,没商量的余地。明珏不喝,苏嬷嬷不怕以下犯上,用强也会逼她喝下去。为服药喝水这等小事闹得人仰马翻不值,所以明珏就是不情愿也表现得很乖。

萧怀迁想说目前他勾搭镶亲王的成果吗镶亲王赏他乌金白凤丸,证明他颇受重视。他能搭上镶亲王离不开明珏的点化,但也不至于连他结交镶亲王的进展都告诉她吧明珏摇摇头,多想无益,她不想再为一个个的怪胎浪费心神。

“二奶奶,大奶奶派柳丝姐姐来喊您,说有事商量,正在园子里等着呢。”

“马上就到。”

明珏冲紫竹等人摆了摆手,主仆一行加快脚步,穿过内院的垂花门,沿着迂廊向后花园走去,刚到拐角处就被一袭水天之蓝的身影挡住了。

“奴婢给六爷请安。”

萧怀迦挥手让丫头免礼,他仍把小径挡得严严实实,没有给明珏让路的意思。

“六爷,我今天有事要做,改天陪你说话。”

明珏礼貌一笑,后退几步,想从他侧面绕过去。萧怀迦身体微微一倾,伸出长臂挡住她,顺手从她头上拨下一只赤金点翠镶珠宝梅花簪,拿在手里把玩。

昨日在黑枣树下,明珏被萧怀迦误会戏耍,她窝火气愤,就顺水推舟,有意隐瞒身份,和他开了一个很尴尬甚至有些露骨的玩笑。身份揭露之后,她隐隐感觉到萧怀迦的恼怒,有些后悔。萧怀逸突然回京并被安排圆房有如晴天霹雳在她头顶炸响,惊急之下,她早已把跟萧怀迦的邂逅误会抛到了九霄云外。

“六爷,昨日之事是我玩笑开得过火,还请六爷高抬贵手。”

萧怀迦微笑摇头,昨日与明珏误会他确实很生气,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今天截住她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小嫂子很可爱,想逗逗她。

“昨日的事我没到心上,二嫂也别……”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二位如此怀念,还凑到一起亲密回味。”

萧怀达从迂廊拐角处闪出来,暖昧且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明珏和萧怀迦身上游动,跟在他身后的下人也窃窃私语,好象明珏和萧怀迦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七弟,你怎么在这里”

“碰巧走到这儿,没想到坏了二位的好事,真是抱歉。”萧怀达一脸痞笑,对他的下人说:“你们就是看到二奶奶和六爷有私情也不能乱说,听到没有”

“狗嘴吐不出象牙,紫竹,我们走。”

明珏带着丫头离开,从萧怀达身边经过,冷冷瞪了他一眼。萧怀达虽说是名门公子出身,在白夫人言传身教之下,变得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比市井狂徒还粗俗恶劣。教训他要出致命狠招,现在明珏还不具备条件,只能忍耐。

“七弟,你胡说什么”萧怀迦沉下脸,俊美的脸庞好似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深秋晨雾,清冷迷蒙,“我偶遇二嫂,想跟她开个玩笑,小叔戏嫂不违礼法、不逆伦常,如姐妹兄弟玩乐一样天经地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有私情了”

萧怀达冷哼一声,阴阴地说:“六哥,我没胡说,你七八个月不在家,当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有的人出身低贱,行事也下贱,跟奴才偷情被捉奸在床。这种贱货还被人当宝贝宠着,欲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是女人贱,男人更贱。”

明珏走出几步,听到萧怀达的话,双手紧紧抓在一起,指甲抠进肉里,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萧怀达不但骂了她,也骂了萧怀逸,对一父所出且位极人臣的兄长都没半点尊敬,跟这种人讲人伦无异于对牛弹琴。

她不是真正的洛明珏,无法体会本尊被冤枉却无力辩白反抗的绝望与无助。萧怀达用污言秽语侮辱她和萧怀逸,已令她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萧怀迦摇头冷笑,看向萧怀达的目光透着鄙夷,“七弟,你与侯爷一父所出,二嫂又是新妇,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凡事留三分情面,于人于己都有好处。”

“六哥,我是想提醒你,别跟贱人混在一起,免得污了自己的声名。”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

明珏转身回来,打断萧怀迦的话,斥呵:“你什么你真是烦死人了。”

黑枣树下第一次见萧怀迦,领教了他的腹黑狡诈,没想到今天他比唐僧有过之而无不及,令明珏很反感。信口雌黄栽脏罪名谁不会只不过是要不要脸面的问题,若不是萧怀迦在场,她不想有损形象,早就对萧怀达破口大骂了。

“我、我……”萧怀迦被波及,很无奈,也很无辜。

“六哥,你知道什么叫贱人了吧你帮她,她反而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充其量算傻人,还达不到贱人的标准,那贱到极点的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叫贱人吗我来告诉你们。”

明珏咬牙冷笑,即使让萧怀迦看到她粗俗彪悍的一面,被她的狂野吓倒,从此敬而远之,她也在所不惜,也要出这口恶气。她登上雕栏,个子比他们高出半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慢步向他们走来,神情中透出凛然无畏。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说:“贱人就是摔死庶长女,被休离了六七年,非赖在萧家不走。不知道跟谁私通怀了野种,硬说是萧家的血脉,在家庙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发誓赌咒重回萧家为奴为婢,灰头土脸回来之后,又腆着脸作威作福……”

“你住嘴,我打死你。”

萧怀达恶狠狠扑上来要撕打明珏,被萧怀迦抱住,手脚都不能动弹。

这些话半真半假,自有水份,信口雌黄侮辱人谁不会跟萧怀达和白夫人之流讲道理,无异于跟饿狼谈因果,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被撕烂吃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付恶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更恶一筹。

萧怀迦弯起嘴角,扫视明珏,眼底闪过“惊艳”,充溢着膜拜,太刺激了。

“这种女人不但自己贱,生了一对野种,也是天下无敌的下流胚子……”

明珏站在雕栏上,居高临下,双手叉腰,鲜红的双唇吐出一连串的恶毒的怒骂。她脸色颇为沉静,神情端庄且神圣,与粗俗恶言格格不入,却出于一人。

无论是跟明珏的丫头,还是跟萧怀迦和萧怀达的下人,都被明珏的神态震惊了。他们躬身低头退到一边,不敢出声,只怕被殃及,不死即伤。

能在内院谋到差事的下人都有一定的背景和后台,送他们到内院当差的人怕他儿犯忌讳受牵连,都会或多或少跟他们讲一些主子的隐秘。白夫人这段往事他们隐约听说过,这可是打死都不能提的事,却被明珏竹筒倒豆子一般抖出来了。

萧怀达气急败坏,双目充血,拼命推打萧怀迦,“你放开我,放开。”

他常年窝在家里跟丫头们喝酒淫乐,年纪轻轻身体就虚得很。萧怀迦跟着水木穿山涉水,身体结实,两人体力相差悬殊,他根本挣不脱萧怀迦的双手。

“七弟,你冷静些,你骂了二嫂就行了,不能再打她,她年龄还小,你……”

萧怀迦紧紧抱住萧怀达,控制了他乱踢乱蹬的腿,给明珏使了眼色,又大声斥呵下人。明珏会意,冲过去挥起戴着戒指的手冲萧怀达的脸狠狠打去,一连打了几个耳光。萧怀达的脸上没留下手印,却被戒指划出几道长长的血痕。

这枚戒指是岳芽儿给她的,花形美观,做工粗糙,一不小心,就会被戒指上的花瓣划伤。明珏戴着这枚戒指是为防备萧怀逸,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她原计划若萧怀达动手,她用戒指去挡,也能伤他,而萧怀迦给了她先发制人的机会。

“二嫂,你快走,别让七弟打着你。”

明珏跳下雕栏,说:“紫竹,你记住跟七爷的奴才,七爷骂我、骂侯爷,还打我,都是他们怂恿的。一会儿见了老太太和侯爷,请他们做主,挨个重罚。”

说完,她狠狠瞪了被萧怀迦控制,几乎气晕的萧怀达一眼,大摇大摆离开。

跟萧怀达的奴才都明白事情的起因和始末,也听说过明珏厉害,又牵扯到萧怀逸,连忙跪地告罪。明珏主仆的身影消失不见,这些下人才敢抬起头。

走到后花园大门口,明珏停住脚步,刚才跟萧怀达骂架,虽说是萧怀达无礼在前,她回击在后,但传扬出去对她也有恶劣影响。

跟她的丫头除了紫竹、丝菊、青酒、红酒、碧竹、翠丝还有两个刚买来粗使小丫头。紫竹和丝菊是忠于她的下人,粗使丫头笨乎乎,也不是多嘴的人。青酒、红酒、翠丝各有其主,碧竹也是多嘴的人,需要好好敲打一番。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紫竹拉了丝菊一把,两人站在明珏身后,两个粗使丫头也怯生生不敢答话。

“回二奶奶,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碧竹率先讨好回答。

“你们没看到七爷脸上的伤吗”明珏微笑着冲她们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冷冷开口,“我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谁要是想尝试这枚戒指划到脸上的感觉,就出去胡说,说得越热闹越好,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奴婢不敢多嘴。”几个丫头齐声施礼回答。

“明白就好。”

主仆一行来到桂园门口,听到园子传来孩子的哭声和斥责说笑声。明珏听出哭声是敏绚发出的,斥责他的人是白夫人,说笑的人是萧老太太和几个孩子。

“人家高高兴兴,他偏哭哭啼啼败兴,我早就说过,他跟他爹一样上不了高台面,怎么抬举也行。”说话的人是萧老太太,声音中透着轻蔑愠怒。

“老太太说得是,绚哥儿就是没出息,连纯哥儿一个手指头都跟不上。”

明珏听到这番话,一股无名火自心底升腾而起,萧老太太斥责敏绚,也贬低萧怀逸。不管她多么恼恨萧怀逸,这时候她也知道她跟萧怀逸荣辱一体。

……

看到明珏的身影消失,萧怀迦才放开萧怀达,伸出双臂舒了一口长气。

“你、你跟那贱人串通一气,想害我,你……”

萧怀迦看着暴怒的萧怀达,淡淡浅笑,“七弟信口胡说污蔑我,我可以不计较,现在反到说我想害你,我拦着不让你打二嫂就是害你你考虑过你打了她的后果吗跟你这种混人讲不清道理,走,咱们去找老太太讲理去。”

萧老太太偏疼萧怀迦人人皆知,再说今天的事若是让萧老太太知道,不知又要惹出什么是非。萧怀达外强中干,又挑事在先,决不敢到萧老太太跟前讲理。

“你别以为老太太宠爱你,就什么事都往老太太那儿捅。”

“好,那就不往老太太那捅,大太太是你的生母,我把你骂的这些话说给大太太听总行吧你总不能说大太太不疼你这儿子,却偏疼我这侄子吧”

萧怀迦扫了萧怀达一眼,漠然冷笑中透出得意,“芒种,去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我母亲,就说我去找大太太评理,请她一起去讨个公道。谷雨,好好招待跟七爷的下人,让他们都去给我做见证,免得说我们四房欺负大房的人。”

“你、你干什么”

“去安宁院找大太太评理,你不是说老太太宠爱我吗我找宠爱你的人。”

白夫人泼辣狠毒,软硬不吃,横竖不顺,在萧家内院,连萧老太太都不跟她硬碰。萧怀迦的生母袁氏和白夫人恰恰相反,袁氏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父亲是前任礼部尚书,几年前致仕,几个兄弟都在朝中为官,她一向中规中矩,温顺守礼。看袁氏温柔无害,白夫人跟她几次交锋,都吃了暗亏,最怵跟她打交道。

萧怀达听到萧怀迦要和袁氏一起去找白夫人讲理,顾不上脸疼,忙扯住萧怀迦,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陪礼说:“六哥,我刚才胡说八道,就想跟你开个玩笑,你别那么认真,我们就是堂兄弟,也不至于撕破脸。”

萧老太膝下共有三子一女,老侯爷去逝,萧怀逸承袭爵位这几年,忙着平叛打仗,留在京城的日子很少,回京也懒于应酬。二老爷在任上,也离开京城几年了。朝中与萧家交好的同僚亲信、门生故旧的打点往来都由四老爷安排主持。

白夫人母子与萧怀逸关系僵化,这是萧府上下人人皆知的事情。若再因为一些小事跟四老爷闹僵,以后萧怀达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就更加困难了。萧怀达虽然野蛮无理,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你不是已经跟我撕破脸了吗这么多人听到你信口胡说了。”

“六哥,我就当我胡说八道,再说我也没占到便宜呀!你看我的脸。”

“那是你自找,我阻拦你打人是为你好,侯爷回来了,你打了二嫂,他能饶你吗再说又是你无理在先,把那些阴谋陷害的事吵出来对你有好处吗”

“我明白六哥的好心,还请六哥别跟我一般见识。”

萧怀达本想巫陷明珏,顺便牵连萧怀迦,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暗自恼恨,强忍暴怒,又陪着笑脸哀求了许久,才抚平萧怀迦的怒火。

萧怀迦吩咐跟他的小厮不准说刚才发生的事,萧怀达打骂跟他的下人,也给他们下了封口令,一场闹剧到此才算结束,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怒恨。

“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萧怀达怒视萧怀迦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题外话------

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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