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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初开情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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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本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的《越人歌》,讲的是发生在楚越之地的一个故事:春秋时代楚国和越国虽是邻国,但却语言不通。楚灵王之弟襄成君一日在河中游玩,当是时钟鼓齐鸣,乐声袅袅。摇船的人却是个越国女子,于是趁着乐声刚停的空档,便怀抱着船桨,用越国方言唱了一支歌。襄成君听不懂,但却被委婉的声音所打动,于是叫人翻译成楚语: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意思是说,我的内心因为紧张而克制不住,就是因为我

遇见了你!人人都知道山上有树,树上有枝,可是我对你一见倾心,你却不自知。襄成君明白这支歌的意思之后,便主动上前,拥抱了那位划船的越女......此番安管事却是替少女而唱,虽少了女人的委婉之音,却多了一分男子的情柔。鸳鸯听罢,于是渐渐的又把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双明眸静静凝望着东厢房的窗扉

,那里透过烛光,刚好能窥到一个挺拔的身形,是那般让人魂牵梦萦!屋内烛火哗的熄灭了,鸳鸯的神思也才渐渐回了来。

安管事又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独独留下鸳鸯一个人。夜风习习,不但荡起了少女柔顺的青丝,也漾起了少女淡淡的情丝。再一阵,风停了,可少女的心却迟迟不能平静,终于也使得她在这一刻开了窍,明白了何谓

一见钟情,何谓初开情窦,何谓似曾相识......

......在涿县东南边有一条新街,名曰铁街。顾名思义,不是铁打的街道,而是有私营的铁匠铺林立于此,且全涿郡最好的打铁匠也在于此。此街半年之前还不叫铁街,而是叫做青街,青街主要还是由于这里之前便有这几家祖传老字号的铁铺了,不光打铁,还打造青铜器,且以青铜器更为出名,所以之前此街就叫做青街。后来半年前袁熙而至,为了鼓励生产,合理的分配城中的资源,而大兴改革,于是把涿县其余的铁铺都聚拢在一处,因而把这条街改为铁街,也方便了人们平日里

购买农耕工具等等。这时候约莫亥时(晚间九点到十一点),大部分铁铺也都早早的歇了业,关了门。独独一个在拐角的铁铺现在还未关门,门外竖起了一面长方形的旌旗,其上用

隶写着一个硕大的“铁”字,微风过处,旌旗飘摇,倒甚是威武气派。

室内有烛光透了出来,里里外外倒显得十分亮堂。这时候,站在门边的秃顶汉子朗声道:“店家,有趁手的兵器没有”正在里间拉着风箱的一个约莫四十上下,虬髯[qiuran]汉子赤裸着上身,显现出一身线条感极强的肌肉条子来,不停的流着汗,此时他的脚下已然是湿了一片。闻言虬髯汉子先是摇了摇头,再又抽拉了几下风箱。这才松了手,面朝外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便大声道:“兄弟,听口音像是本地人,却要那兵器作甚!”顿了顿,拾起架子上的茶壶,壶嘴塞入口中,猛地灌了几口,又道:“你要知道现如今不比过去,官府也不让公开售卖兵器了,因而来铺子购买的多为农具,或者家用

铁器!”

“那有什么重的铁器没有”秃顶汉子皱了皱眉头,又问。“重的啊!前段时间刚刚做了把长柄大斧,由精铁打造而成,倒是有个五十六、七斤重的样子。势头也沉重,刃倒也锋利,倒是适合去山上砍树或竹子之类的!”

虬髯汉子答道。

“有这般重么!如此甚好,俺便就要那把大斧了!”秃顶汉子爽快的说道。“行啊!”虬髯汉子说罢把茶壶放在一边,直直到了里间取了大斧出来,置于架上。的确如他之前所说,这把大斧约莫五尺余长,斧头质坚且沉势极大,斧刃乘半

弧状,刃阔八寸左右,锋刃看上去也颇为锐利,尾部厚而窄,斧炳如同小臂般粗壮,整体给人一种威风凛凛之感。秃顶汉子几步便走了过去,一把便握住斧柄,将斧子拾起,的确有个六十斤的样子。凌空挥舞了几下,势若惊鸿,虎啸生风,端是趁手无比。秃顶汉子不禁口中

赞道:“不错,是好东西!多少钱店家!”虬髯汉子哈哈大笑道:“那可不,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不是我吹,这附近十几家铺子,独独我杨家铁铺年头最老!”顿了顿,这才伸出两根指头来:“两千五铢即

可,虽说没有那般精致,但绝对对得起这个价钱!”

倒是那秃顶汉子二话没说,便从怀中把钱取了出来,挣到桌上。

虬髯汉子笑容满面的接了过去,忽地又道:“小老弟,你要这势沉的家伙做甚用难不成真的是进那深山砍树么”秃顶大汉刚要转身离开,听闻后先是愣了一瞬,不耐烦的道:“诶,俺说老哥,俺出钱,你出家伙,只管卖就是了,说这么多废话作甚婆婆妈妈的,却像个娘们

!”虬髯汉子一听也是急了,本身也是个暴脾气,不由的怒道:“俺说老弟,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俺也是好心提醒你。如今在袁太守的治下,一切都小心着些。俺看

你是此间老乡,这才说了这许多客套话,并且把东西卖给你!不然俺直接关门,你爱上哪儿买就上哪儿去!”

秃顶汉子手握大斧,面上挂笑,却是眼露凶光,狠声道:“俺是去报仇,报不共戴天的杀亲之仇,老哥可还有话要说”

“这,你确定”虬髯汉子倒也缓了下来,似是有些惊讶,于是压低了声音又道:“究竟是何故,老哥兴许可以帮你一把!”秃顶汉子本已经迈出了几步,听到此时便停住步子,拱手回道:“俺叫张三斤,老哥的好意俺便心领了!你放心,我自不会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此去如果还有命

回来,今后定当报答!”说罢,便又回转了身子,大步的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前路。

虬髯汉子凝望着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这时候夜风骤起,那一个“铁”字的旌旗便又随风飘动,猎猎作响,就像是在为这复仇的汉子壮行一般,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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